“你让我如何节哀顺变?我爸死的不明不白,谭司令,你要怎样向我交待”煜琳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在葛民贤的遗体上,每一滴泪都在渴求着父亲能活过来。
此刻,谭司令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薄弱的身躯弱不禁风,嘶声裂肺的痛哭锥得人心生疼,如此娇弱可人的女子本应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又奈何让她经历这么多坎坷。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在他的巡捕房里遇难的,它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葛小姐,谭某实在对不住,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必定查个真相大白,还以葛家清白”。
“我爸死了,清白还有什么用…”煜琳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瘫在地上,谭司令扶住她,煜琳不停的喘着气,用微弱的声音声音说着,始终不看向谭司令。
“司令,我爸是个要强的人,还望…还望您让他…安详的在葛家走。”她必须接受现实,面对至亲的死她必须学会接受和承担,还有母亲,她不能哭,她还要照顾母亲,在最逆境的时候,她不能倒下。他伸出手抹了把泪。
“快来人,把葛小姐和葛老先生安全的送回葛家,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谭司令厉声吩咐道。
而此刻谭司令的举措在她眼里变得无比的轻鄙,甚至的讽刺,在最心痛的时候,她仍旧要保持父亲的自尊,葛家的自尊,她葛煜琳的自尊。
“多谢司令的好意,葛家还没跨呢,我们可以自己走”说着她转身,强忍着泪水,挤出难看的笑,轻轻拂过父亲两鬓曾生的霜华,说“爸,我们回家,我们这就回家,高叔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泪还是顺着两腮缓缓滑落,轻盈又沉重。她就这样用单薄娇弱的身体搀着父亲,紧咬着嘴唇,一步一踉跄的向外走。
谭司令有意伸手去扶她,煜琳却毫不给他机会。望着那个在黑夜里颤抖的身影,紧紧地搀着父亲,她究竟还能承受多少,或许她早就已经崩溃了,为什么她还要强忍,如此要强的一个女人,让人可气却从心底让人心疼过,甚至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