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国二十一年四月,葛民贤当选上海华商商会总会长,葛氏实业越做越大,名下的大大小小织染署约有二十余家,其中最大的葛氏织染署近几年生意火旺。当年,葛民贤白手起家,靠着小小不到一百平方米的布庄,发展到今天全上海最有威望的葛氏织染署,其中的辛酸苦旅岂能一语道出。
那天,煜琳回到家,葛父招她去书房,本以为父亲还在气头上,或是不与相见或是大发雷霆。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天,葛父拉着女儿聊了很久很久。长这么大了,在她眼里,父亲是个神圣不可侵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和蔼的父亲,为这个家的生计和地位奔波。其间也略提了些关乎情感婚姻的事,无非她是葛家的女儿,自应该为葛家的名誉和前途做出考虑和牺牲,这些事她葛煜琳何尝有一丝不明白,只是如遇情事,身不由己!
三日后,葛家大摆筵席盛情款待前来贺喜的商家,那阵势只宴席便摆了百余桌。
待整件事稍稍过后,翌日早晨,一朝春雨润如丝,盛放的玉兰花被凝重的水珠催得半垂了花瓣,水边浓密的竹林也抽出了簇簇鲜嫩的笋尖…
葛民贤起了个大早,与高叔散步在后院的花园…
露水结成滴挂在草梢,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顺畅,混杂着雨后泥土的土腥味和百花齐放的芳香一齐吸入鼻中,好不痛快!
“老高啊,等早饭后拿织染署的账册给我看看,哦,对了,煜坤办事还靠实吧!”葛父背着手,踱步走着,缓缓开口道
高叔轻笑两声,说“老爷放心吧,少爷办事很稳妥呢,很是有老爷您当年的风采啊!”
“哈哈,不不,还是年轻啊,沉不住气,这种性子总是要吃大亏的”葛父摇摇手道
高叔不再说话,摸摸随着葛父又走了一段路
“老爷,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跟随着老爷也有近二十年来了。自小姐来便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再让小姐受苦了,小姐已经受了太多苦了啊”高叔低沉的说着,最近竟成了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