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机。
行事不成,反倒打草惊蛇,想要再次对付姜朔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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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灯火依旧辉煌。
景帝与姜朔离去后,众臣亦起身退朝。人群在行进间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亦有人三五成群掩面低语,不时回望整襟跪于殿中央的瑄王赵晏。
两刻之前,这位皇子还因提醒景帝防微杜渐而受到夸奖,此刻却只能对着一把空空的龙椅长跪思过。一前一后,竟是两般截然不同的光景,终究是帝心难测。
待群臣散去,太极殿内便只剩了两人。离染半跪到赵晏面前,关切道:“你若想坐下,我便当看不见。”
饶是平日生龙活虎的赵晏,也因事出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曾经波光流转的眸子此刻已变得黯淡无光,“不必了。”
“东宫那边,是怎么回事?”
“昨日太子差人来,要我今日去陪他打马球。我说今日要参加朝会,他非要我派一个人过去陪着玩。我便谴人去了。”
令得赵晏感到心灰意冷的,并不仅仅是君王的猜疑和父亲的偏心。他不知道,那迟早要到来的兄弟阋墙的戏码,是否已经提前上演,以致于他与太子之间单纯的玩耍时光从今日开始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离染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太子……太子才十二岁。”
赵晏无力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前两日太子马球输给我,我以为他只是想勤加练习打败我。”
“事情会查清楚的。皇上了解你的心性,若非今日连番被惹怒,也不致于叫你跪在这里。”
“难得离大将军也会安慰人了。还是你这异性兄弟当得靠谱。”赵晏望着离染,“也不知道太子落马是怎样的情景,与我那随送是否有肢体碰触,到底是怎么惊了马跌下来的。我那随从的话已然不被取信,那便只剩太子的一面之词……”
赵晏说着突然打住了,他明白自己再怎么想都没有用,只要是东宫之人说出来的,便是“真相”。
离染继续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