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沂嗣王才觉得肚子真有点瘪了,懒懒摸了一圈腹:“牛肉多割几斤。配上黄酒。”昨晚睡得太晚,今早起得迟,也没吃几口早饭,饿得慌。
那人倒是好,睡足了吃饱了喝足了,带着丫鬟去逛街去了。一想到这个,沂嗣王不是滋味。
小兵得令下来,刚要回头去操办酒饭,又想起什么,大声道:“嗣王,那要不要叫夫人一块来用?”
沂嗣王松散的神情凝在脸上:“哪来的夫人?”
“嗣王妃啊。要不,小的这就先去喊一声,就在校场那边呢。”小兵挠挠后颈,憨憨地说。
沂嗣王刷的站起来,她跑军营来了!草。
小兵见到上级脸色咻的变了,正要开口,见嗣王袍角翻飞,朝大厅外疾步而去,只得匆匆跟上。
“来了多久?”一路上,沂嗣王粗声粗气。
嗣王虽有些躁狂,却还是比较注重外表仪容的,素日在军营也是不徐不急,今天却完全失态了,小兵忙禀:“一大早就来了,比嗣王还早两个时辰,这会儿正在校场那边看李校尉他们练操。不是嗣王应允的?”
应允他娘!
估摸是打着自己的名号进的军营。难怪进来时,也没人特意跟自己说一声,肯定都当自己知道。
沂嗣王脚步急转如飞,不一会,面前宽阔一亮。
校场上,校尉正训练士兵,日头正烈,士兵们排成队列,撸起袖管,被艳阳晒得古铜的健硕臂膀,持枪仗矛,口中赫赫呼声,挥汗如雨。
正前方,看台上,一身紫色小胡装,细腰绾玉带,发髻高梳,脸蛋儿红粉扑扑,目色灼灼雀跃。
明明是出嫁妇人的打扮,行举却跟五六岁的女童一样。
无母长女不可娶,被阖府男丁娇惯长大的武门女郎越发不能娶。
他偏偏娶了。
两名女子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眼熟的小兵,是回江北的路上被她收买得服帖的两个亲兵,一个端水,一个执扇,狗腿劲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