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枝繁叶茂,家门热闹。你争气,生了几个哥儿,惟独老二是我心头病,只得了锦重一个。眼下白氏又有了身子,总算可好了,你当是为了我,也再甭跟那白氏怄气了。”
黄四姑点头应下。
童氏见大儿媳再没什么意见,交代了一下家里的事儿,抱了东西,先过去了。
竹姐儿正从家里的一爿果园帮手回来,见奶奶和娘说话,没过去插嘴,看奶奶走了,才上前,见娘望着二叔那边的院子半天不语,安慰道:“娘,您听,奶奶对咱家还是挺好的,您生了大哥他们仨,奶奶又不是没看在眼里,你也别乱想。”
“你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漂亮话谁不会说啊?”黄四姑瞥一眼闺女,“你奶奶年轻时就偏心你二叔,否则,当年家里只供得起一个人去私塾读书,这机会你奶奶怎么不给你爹,偏偏给你二叔?若是有读书的机会,指不定你爹也能当官,俺也能是官夫人,你和你兄弟还是官家少爷和官家小姐呢!五个手指都有长短,你奶奶怎可能不偏心?你那二叔读过书,当过官,生下的孩子,在你奶奶心里就是高出一截,指不定还得好生栽培,十八年后再给云家养出个官,哪里还瞧得起你泥堆里打滚的几个兄弟。”
竹姐儿见娘不高兴,款住她的手臂:“好了好了,又还没生下来,谁又知道小婶子生出个什么。”
竹姐儿这话的本意是指不定生个丫头,依奶奶重男轻女的性子,肯定就不喜欢小婶子了。
黄四姑听了闺女这话,眼皮子一抽,目中怪异的光泽一闪,却没说什么,只拉了竹姐儿的手,进屋了。
日子一天一天晃过,天气骤凉。
乡间比城里气温低,云玄昶那边屋院又是新修的,人气还没足,愈发显得阴寒。
可白雪惠没受一点冻,被盼孙心切的童氏捂得严严实实,见她从京里带来的衣裳不大厚,童氏又去镇上布行扯了厚实的棉布裁成冬衣,汤婆子和脚炉就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断。
整个孕期,白雪惠被老太太伺候得圆润一圈,肤色白里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