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也不必为了奴婢,跟老爷动干戈。”虽之前父女感情也不好,但至少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关系,今儿这么一闹,只怕就此撕破脸。
“我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云菀沁将药膏盒子盖上,道:“他公务出了这种差池,参奏他的臣子都盯着,他来拜访我,你们当别人不会知道?到时便是我没帮,被人宣扬到了朝上,秦王也会被人质疑。我今儿下狠手,别人知道我与他闹翻,也就不会怀疑了。”
初夏和珍珠对视一眼,倒吸口气:“娘娘心思细密。”
沉静了半晌,初夏却又有些迟疑,道:“可……真的不帮帮云家吗?奴婢也瞧不惯老爷对待娘娘母女三人,可有一点确实不能否认,云家终归是娘娘的娘家,若真是势败,娘娘倒是没什么,可少爷……却很难再有好前程了。”
这也是云菀沁唯一两边为难的,沉吟许久:“皇上最恨姻亲互相结党营私,他犯的错并不小,若是帮他徇私,三爷的摄政位怕是不稳。我不想叫三爷为难,我就不信,凭我弟弟的能耐,难道只能靠父家?我爹他自己也是寒门起家,如今不是混得也是个人样儿么?今天这事你跟高长史说一声,召集下人,不准对三爷说一句,违者,我必定严惩不怠!”
“是。”初夏和珍珠齐齐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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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光一晃,转眼入了夜。
一天下来有些累,云菀沁一个人用了晚饭,看了会儿书,早早卸沐,换上寝衫。
临睡前,云锦重那边为了叫姐姐高兴,派墨香送了几本功课给她看,是近日自己口述、叫墨香提笔的几篇策论。
比较往日,又精进不少,选的是时下比较热的政治议题,条理清晰,针砭时弊,光看手笔造句,完全不像个刚过十岁的少年,有几个很陈旧的观念,仔细读了几遍,竟还提出了难得的新意。
看得云菀沁既惊喜,又不免有些忧心,这样个可造之材,怎么偏偏就非要是云玄昶的儿子。
白天安慰初夏,就算云家垮了也没关系,可是若真是垮了,身为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