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一段时间,反倒安慰了几句,安慰完了,力气耗尽,再次陷入昏迷。
意识残存的前夕,她依稀看到有人进来与姚光耀耳语了几句,然后姚光耀凑到帐外,在自己耳边说:“少夫人再撑一撑,有人要来看你,你先别睡,不要闭眼,不然那人来了就看不到了……”断断续续又说了些话,可云菀沁慢慢的,听不清了。
那天傍晚,是云菀沁最后一次见到姚光耀,因为那夜之后,她彻底脱离了苦海,她不知道姚光耀说的那个要来看自己人是谁,或许只是姚太医为了让自己坚持下去而编造的一个理由吧。
毕竟,这个率直又有顽童性子的老太医经常会说些五花八门的理由让自己忍住病痛,尽量支撑。
一次他威胁云菀沁,说此时牡丹开得正是美,病好了就能出去观景赏花,有一次,更是离谱儿,竟是带了一串城东泥人张捏的泥糖人来,说是病好了才能吃。
今生再次见到姚太医,云菀沁仍是激动的。
这老太医,和上辈子看到的一样,圆脸和气,平易近人。
云玄昶话音一落,她就捻裙福了一福:“小女子给姚大人问好。”抬起一张脸蛋,穿过爹,面朝姚光耀,笑靥恬然。
云玄昶一愣,立马儿道:“这是小女菀沁,这几日都侍疾老母榻前,姚院判一来,她也没来及回避,失礼,失礼了。”
姚光耀目光落到少女身上,因在宅子内的缘故,打扮素雅,绾着个在室女惯常梳的垂髻,一身薄丝绵藕荷色绣缎滚边小袄裙,娇娇嫩嫩,却是浑身典雅气儿,仪态出众得与身后青瓦朱檐的平顶排屋,竟有点格格不入,明明从没见过面,却对自己笑得极恁真心实意。
姚光耀没来由有种亲近感:“嗯,听说过!是前些日子撷乐宴后留宿慈宁宫的云家小姐!前些日子,我给太后问平安脉时,太后提过什么香薷饮、木樨清露、梅花点舌丹,说都是花草配成的保养物,问我可行不可行,再一问,才知道都是云小姐对太后提过的。”
云玄昶得意,只客气道:“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