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见到熟悉的陶三斗的身影在眼前划过,急忙起身,将头探出牢房的隔柱,一脸诧异表情惊问。
“陶义士,你……你缘何至此,难道是王通宝所为?”
亲眼见到向景身居监牢,安然无恙,陶三斗自然心里落个踏实,听了向景的问话,他为了避开狱卒的耳目,故意闭口不答,而是趁狱卒分神,偷偷微抬起一只手在向景前方晃了晃。向景通过陶三斗简单的肢体语言,立刻领会了其中含义,忙将头缩了回去,继续着方才敞腿闲坐的姿势,不再作声。
随着监牢房门铁链坠锁“咔嚓”一声响动,陶三斗被关进阴暗无光的县衙牢房,待狱卒归回本位,陶三斗方才踱步至牢房一侧,与隔壁的向景小声言语起来。
“景公,三斗已嘱咐元孝想方设法救我们出去,您无须心急,三斗此番前来,有些大意,并未想到会落得如此境地,那王通宝有官府强盾撑腰,嚣张跋扈成性,估计我们二人的罪名都已经有了定论,谋反叛乱、中伤朝廷,这可都是处以极刑的大罪,眼下,单凭我们的口舌辩驳已无回天之力,所以,我们活命的希望全都在元孝身上,我猜想元孝与晴玥一定会集结一竿人等前来劫狱,其它对策显然行不通。”
听陶三斗沉稳低语分析着两人当下的处境,向景的表情略带些愧疚。
“陶义士,都是因为老朽,才连累你搅到这浑局中来,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希望元孝与小女能早些想出救我们出去的办法,哪怕陶义士获救,向景身死,我也无憾,若陶义士遭遇什么不测,那向景岂不是罪孽深重,唉!”
向景连连叹气,弄得陶三斗心神不宁,在他眼里,向景的为人和心胸与元孝当初所夸赞的大不相同,雄心壮志显然已经荡然无存,面临险境只是一味的轻生嫉俗,话到此处,陶三斗也不愿继续多言,只是出于礼术回应一句。
“景公,好人好报,吉人天相,你且放宽心,眼下,我们须吃睡无恙,静心等待着元孝他们到来。”
说完,陶三斗移身牢房草席之上,仰面垫手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