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即刻转身冲着元忠禁眉直言抛出。
“兄长,念及你我血脉同宗,元孝奉劝兄长早日回头,揭去这山贼辱名,随元孝同行,拜于家师门下,日后,待我们招贤纳士,成得一番气候,也好揭竿而起,让黎民百姓过上安生的日子。眼下,你藏匿于这山头之中,怎会有出头之日,家师施仁善,传袭了竹林七贤的雅士风骨,对待像你我这样凛然大义之人,定会知人擅用,况且我们精通武学,与家师的思想精髓融为一处,他日,你我多年的投身报效宏愿也会得以实现。”
魏元忠若有所思的听着弟弟的规劝,而同样固执的他,此刻脸皮上的铁青色随着元孝语意的递进越加深浓,他凝神思忖,退后两步。
“元孝,想不到十五年不见,你居然变化得如此愚钝,雅士?贤人?你的家师只凭借虚无的理论便能叱咤于千军万马之中吗?简直就是个笑话,你让为兄屈身侍从,每日听那些所谓的仁义大道,那还不如让平日里散漫成性的我去自寻死路算了。元孝,今日你我兄弟相见,本该酩酊大醉、喜庆团圆,但眼下看来,你与我志不同,道不和,你且好自珍重,为兄只管在此处占山为王,落得清闲自在。”
见兄长毫无顺从之意,元孝唉叹长吁,嚼齿泪落。
“兄长,你为何如此任性执拗,陶兄一身正气,拖妻带子,尚且与弟同流,你我一奶同胞,却不能合力同心,难道你甘于眼睁睁看到这世道沦丧、生灵涂炭吗?”
魏元忠听言,嘴里再次响起那高亢的口哨音,随着声音落下,山头上一竿人等相继退去,一时间,山谷丛林回归静谧。
他将一只手半悬于空中,手掌上扬。
“元孝,为兄心意已决,他日,你我若有缘再聚,且不要再提及此事,以免伤了兄弟情分。陶义士,我们就此别过,你们西出狼冥道,距那永平县只有不足六十里的路程,我们后会有期。”魏元忠拱手相别,随即大幅度转身,跨步离去。
魏元孝强忍心痛,久立无声,眼带不舍与无奈情愫,目送着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