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李包裹,师父的大恩大德,我二人今生无以为报,此一去,我们会日夜祈福,愿祖府上下相安无事。”
“去吧,以你阿斗的才学,为师不会看错,日后定会出人头地,且好生照顾冬灵与孩子。”说完,祖冲之转身哽咽,慢步回到内堂。
阿忌与翠环也沉浸在郁郁伤痛的情境之中,一直眼泪巴巴的注视着陶三斗和冬灵,一肚子慰藉话语却哽阻在喉咙,难于出口。
翠环上前搂住了冬灵的腰,顺势将她送回房间,而陶三斗拍了拍阿忌的肩膀,默语相视,慢慢踱着步子,回到他与阿忌的房间,简简单单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备品。
第二日一早,天微微亮,按照祖冲之的安排,几个人坐上祖府马车,赶往栖莲寺。
一路上,陶三斗反反复复回想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不由得黯然神伤。撩开马车的挡帘,灰土飞尘的洼路两侧满是绿草野花,前几日雨水的冲刷,草叶上清晰可见残留的泥垢,轻风袭过,污叶摇摆,直看得陶三斗的眸子里隐隐带着浊气,不多时,疲劳的双眼便无心再睹那暗淡无光的盛夏绿意,快速的缩回了头,马车的颠簸弄的他阵阵作呕。此时,他丝毫意识不到,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
经过两个时辰的车程,他们一行人等顺利抵达栖莲寺。
像栖莲寺这样的寺庙在娄县足有六七座,当时的刘宋朝廷尤其信奉佛教,上至皇族亲贵,下至朝廷君臣,大多对佛法参悟一二,因为佛教普及甚广,进而两晋时期的玄学正统也逐步被盛行的佛教之风压制,慢慢退隐,次序分支。难怪杜牧倾叹“南朝四百八十寺”,其实不然,如此数量惊人的寺庙在当时的南朝已不值得嗔奇。
陶三斗无心流连于寺庙的宏伟外观,与冬灵随同祖冲之径直走进了一间寺庙厅堂后边的内室。进了门,陶三斗定睛环视四周,此刻,内室里的香火、案头、蒲垫等拜堂物件已然备齐,虽然没有红盖头,可陶三斗自知,在寺庙深处怎可行洞房之仪,他既已知晓,与冬灵拜过堂之后,便起程远走,当下的内室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