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挖开瓦砾。
简直就像愚公移山,如果给他几天时间或许还有可能。
可又该怎么办呢?
他看了看手中锋利的餐刀,又看了看被埋住的右脚。
“小黄你别怕,我马上就来了。”他的话有点颤抖,还是难以做出决定。
“嗯。”小黄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传来。但就是这简简单单一个字却给了杨业莫大的鼓舞。那里有一个女孩等着他去援救,而且,不切下右脚只能最后在这个狭小空间里窒息。
他用力一刀切在右脚脚腕。
“啊啊啊啊!!!”急促的剧痛让他惨叫。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但他依旧能感到鲜血喷涌而出,有点人体知识的他知道是足背动脉被切断了。
他没有丝毫停顿,过量的出血会导致他在窒息前就死去。
又是一刀。。。然而杨业没有再次惨叫,只是开始迅速地用刀磨断脚腕骨。
卡兹卡兹。。。骨肉与餐刀的摩擦声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男人在切自己的右腿,纵是关羽刮骨疗伤也是华佗为他刮骨。
幸好脚腕与小腿的连接并不紧密,它们主要是依靠肌肉相连的。因此1分钟后杨业就切下了右脚并把衣服撕成布条进行了简易包扎。
“小黄,我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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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到小黄所在的研究室应该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可杨业却感觉自己已经爬了很久。
有时会发现前方被堵住了,但这条只能爬行的通道窄得根本无法转身,那杨业便只能一点一点向后倒退。
有时前方的道路会突然发生崩塌,那他又只能另选新路。
他渐渐地感到疲劳,四肢都变得使不上劲。手机的亮度明明已经调到最大,可黑暗依旧在逐步吞噬杨业的世界。杨业明白,失血过多,氧气不足的影响已经开始逐渐显现,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杨业不止一次想到:“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