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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忆,我不想欺骗你,昨晚是我方笛然,不是我大哥。你要我负责吗,正好你二十,我二十四,结婚不违法。你要我负责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去民政局领证。
――方笛然
……
这是多么荒谬的梦境,当池忆第二天醒来时看到床头前字迹刚劲有力的便条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因为被子里的她身无寸缕,身体上的某些部位还残留着隐隐作痛的不适感,还有昨晚如潮水般涌来的记忆,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笛然哥不喜欢她,还以为她喜欢锦然哥,所以她才觉得荒谬啊,尽管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他不爱她,这样的施舍,她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她用手机按了好多好多她想对他说的话,可是好几次她都没能按下发送键,删了再打,打了再删,最终,她只发给他三个字:不需要。
然后他们从那个度假村回来,不久之后,笛然哥就去周游世界了,他走得无牵无挂,如果不是她老哥告诉她,她还以为他像她一样因为那一晚整天胡思乱想,所以才会一直都不来看他,可是不是,他为了他心中的美食走了。
她不懂,即便不喜欢,心里也总会留下些痕迹吧。可是他没有,他走了,走得干脆潇洒。此去经年,遥遥无期,她以为他再也不回来。
然而一别三年,他回来了,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好,只是他对她好也只是他口中所谓的应该的,他只把她当妹妹。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此。
想到这,池忆抬眸直直看着他,眼眸带笑,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她的声音娇娇的,甜甜的,她大声说,“笛然哥,你想到哪去了,我不需要你负责,从来就不需要,我喜欢锦然哥,不管我被谁怎么样了,我都喜欢锦然哥。”她眨了眨眼睛,又极为认真地补上一句话,“真的,笛然哥,我不骗你。”
笑吟吟地把话说完,池忆干脆利落地转身,她的背脊笔直,步子很快,像是在赶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