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半。
被人尽数否定的实力，近乎压倒性的力量，这一切都已然将他那颗酷爱屠戮的残忍之心，腐蚀殆尽。
“你…究竟是谁？”
仿佛仍未从先前那灭世般的恐怖一刀中回过神来，莫璐德望向缓缓收刀入鞘的棕发少女，眉宇间突然浮现出一抹狰狞与憎恨，宛如一头失去了所有的野兽般，咆哮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曦岚收刀入鞘，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浑身气势消散一空，目光再度变得慵懒了下来。仿佛先前她那灭世魔王般的霸道姿态，只不过是莫璐德的春秋一梦罢了。
“记得这里的酒好像很好喝来着…这次得多要一些在路上喝了呢。”
她丝毫没有理会已然接近疯狂的莫璐德，而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着，然后缓缓走向了蜷缩在角落中的村民们。在与他擦肩而过之时，似是不经意般，低声呢喃道：“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才对。”
莫璐德怔住，随后正想开口反驳她，但却又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是谁？他可是卡勒特组织突击部队的分队长啊！是那个号称‘暴君’的天才少年！是那个人人都敬之惧之的红发杀神！
但是…
那，真的是自己吗？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握住枪柄的资格。
“我已经不想和你说话了。”
陷入沉思中的莫璐德被一句话拉了回来，他抬起头来，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懒散、死气沉沉的棕色美眸。
“我不想…和一个看不清真正自己，只知遵从欲望与黑暗本能行动的物体说话。”
她开口，又懒懒的重复了一遍。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莫璐德又一次愣住了。
他在思考。究竟…眼前这个棕发少女用剑来否定的，是自己，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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