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起身时,只觉膝盖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身旁的袁内侍眼疾手快,手一捞将她扶了起来。
戚云幽感激地笑了笑,说:“多谢,青荇,你将我送到薏雪轩门口就好。”
袁青荇却紧抿着唇,沉默地臂上一用力,将戚云幽扛在了肩上,然后往西偏阁走去。
戚云幽急了,她捶着袁青荇的后背,嘴里嗔怒地说:“诶,你这人,这是作甚,男女有别,你这样要是被旁人瞧了去,要议论咱们主子的是非了。”
袁青荇没有放下她,还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只是他略略侧过头,轮廓俊逸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慵懒,他淡淡地说:“大晚上的,谁看啊。”
说着,他便将她扛到了君绯轩的门口,打开君绯轩的大门,正在偷吃点心的朱德儿朱内侍一下子愣住了,他捂住眼睛,不停地说:“没看见!我没看见!”另一只手却还不忘往嘴巴里送点心。
袁青荇将戚云幽放在床上,然后从床边的红木小柜里,拿出一个奶白色的药瓶,他拔开红木赛,粘了一点药膏在指上,然后他将手指放到戚云幽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
戚云幽顿觉一股清凉之气从眉梢直至额心,身上的疲乏也减轻了不少。
她享受地闭上眼睛,说:“嗯…不错,这是什么?”袁青荇缩回手指,将药瓶盖好,放回小柜里后,抬起头来,看着戚云幽,目光纯净地说:“宁神安眠的。”
戚云幽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懒洋洋地说:“还有几日是宫宴啊?”
“还有七天。”袁青荇缓缓答。
“嗯,”戚云幽延长着鼻音,铅珠在眼皮低下一转,说,“照宫规,第一次宫宴,咱们主子是不可以参加的,要留在殿里,沐浴修身,抄习女训。不过,宫宴之后,主子就得准备好侍寝了,皇上虽然现在…嗯…心性单纯了些,但其他方面都和成年男子无异,我们主子自然是要打扮得,俏丽出挑,才能让皇上,对了…”
她猛地坐起来,摸摸发髻,然后将那枝钗花宝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