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动容,仍旧干着手中的活计。
“我知道你在害怕,为什么不哭?”
少年顿了顿,依旧默不吭声,倚门坐在门口,看着院中的细雨争先落下,明显太短的裤子的裤脚跑到了膝盖上头,院中的蔬菜在雨中被洗涤出更加新鲜明亮的颜色。
这一次少年沉默了很久,久到容止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少年说,“哭有什么用。”
随着这句话,雨似乎瞬间大了些,一阵风吹过,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一如少年此时的心境,心中的雨倾盆而下。
容止走到少年涉农昂,白衫被风吹进来的雨滴沾湿,显出略透明的颜色,雨水冰凉,淋一场也不过是大病一场,人生苦痛,历经过才知其中酸楚。举步往外走去,任雨水淋湿衣衫,却不觉得寒,“我去请郎中来看看大娘的咳嗽,你不要出门,”微微停下脚步,却不觉得寒,“病久不医是会要人性命的。”
待容止将要走出院子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句话,声音颤抖到难以启齿,带有些哭腔,“谢谢。”
容止没有回头,他知道少年一定不想让容止看到哭泣的自己。
请了郎中看过病之后,容止又去买了些鱼肉做了顿丰盛的晚饭,傍晚时分趁着天未黑,容止顶雨将屋顶简单修缮了一番,虽仍旧漏雨却比先时好了许多。那一晚,容止并未回将军府。
那一晚,少年在门口看了一夜的雨,容止在屋中看了一夜的少年。
后来容止同昭然讲起当日的情形,仍旧心疼那个看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