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昭然心间为之一动,觉得他们满是皱纹的脸很可爱,简单的生活,简单的愿望,淳朴而自然。
少年在昭然几步开外停下脚步,看见昭然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被谨慎代替,语气冷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门口?”
思及先时容止的话,眼前的少年应当是耀祖,昭然想着,微微让开身子,说道,“我是同容止一道来的。”
听到容止二字,少年立即换了一副神情,快步走进屋去,还未来得及放下鱼篓,便拿掉容止手中事物,“容哥哥难得来,怎好意思让容哥哥动手。”
容止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把手,揉了揉耀祖略显凌乱的发,耀祖便眯起眼来笑的开怀。
昭然觉得眼前的人同方才的少年是两个人。
取下耀祖身后的鱼篓,又拿木桶打了同水,将鱼倒入水中养着,因着在鱼篓中时鱼翻腾的比较厉害,刮落了不少鱼鳞,入水之后被刮落却仍粘在身上的鱼鳞便脱落下来,水中飘着丝丝猩红,然能重回水中,鱼儿总是高兴的。
容止揽过昭然肩头,“这是昭然,我之前同你们说过的未婚妻。”
此时却是耀祖害羞起来,清秀的脸颊浮现出一丝红晕,只是低头同昭然问好,声音却是比蚊子的声音还小。如此一来,昭然放松不少,不再如方才般拘谨,见耀祖这般形容,顿时觉得心中喜欢。
容止却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耀祖的情形。
那是四年前,在同东陵国的一次关键战役中,耀宗没能从战场上回来,容止却因战功卓越,升为将军,回长安城受封加爵。容止回到长安城的第一件事便是依着耀宗同他说的方位,去寻耀宗的家人。
那时耀宗的家人已接到耀宗的死讯,尸首刚被运回家中。
那日下着蒙蒙细雨,似线非线般将断未断,屋顶有不少地方缺了瓦块,屋中地上湿漉漉的一片,一块破布用作的门帘之隔,听得见里屋不时传出的咳嗽声。桌椅都已挪到了屋子的一角,中间摆放的是副棺材,因着尸首是从边城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