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烟,道:“她那个朋友也料得很准,知道公子定会找来。”
易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不留痕迹,走过去,坐在沈夕床前。
孙不二又道:“她体内所中的若情花毒已解,若情花是飞天门常用毒药,中毒者平时与常人无样,若动起武来,真气牵引,才会毒性发作,像她这样与人拼了全力,若晚了一天,老夫也无力回天。”
易萧缓缓道:“谢谢,先生。”
孙不二一愣,看了一眼童铭,易萧会意让童铭退到船舱外,“先生有话请说。”
孙不二接着道:“她体内若情花毒已解,不过老夫查看这位姑娘身上有另一种毒蔓青萝,虽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但中毒已久,且毒已入骨,只怕老夫也无力回天。”
易萧更是一惊,心想中毒已久,又问:“中毒已久,先生这话可有根据。”
孙不二又接着吸了几口烟道:“蔓青萝是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若不是十来年,但不至危害如此。”
易萧心一沉,眉头紧锁,沉思起来,孙不二起身走到船舱外。
易萧看着沉睡的沈夕,他用手触碰了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他觉得此时真是一场梦,他觉得他得一生都应是在天茫山的茫茫白雪中度过,或许还有她。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他也有些害怕。他触碰她的手有些颤抖,他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一瞬间,他居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天茫山看见她的时候,她只有六岁,那时他已在天茫山上呆了整整一年,她静静的站在他父亲的背后,却并没有见到陌生人的怯弱,一双坚忍的眼睛直刺他的心底,但她毕近只有六岁,六岁的孩子再怎么也难掩孩童的天真,她很快适应天茫山白白的大雪,一个人在日落时反复堆着一个同样的雪人,她去了一个月,才跟他说第一句话,她小心的问他,易萧哥哥这场雪什么时候停。但从她初到茫山,到十年后的离开,茫山的雪始终都没有停过。
易萧想了很多,想了他们在茫山上的这些年,最后记忆停在了他最后一次回到茫山时只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