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王震龙就把租地契约带给了杨霄,杨霄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收入了怀中,至于契约上吴天德那鲜红的印章,倒也没有太过于注意。
一路上,王震龙还寻思着该如何向杨霄解释吴天德事情,杨霄只是嘱咐他,在与樊少杰签订地契的时候,要找一个公证人,至于让吴天德出面公证,却是王震龙自作主张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径直寻到知州府衙,亮出了御前侍卫的腰牌,吴天德一见,哪敢不从,连忙屁颠屁颠得跟着王震龙来到樊家,上演了一处好戏。当然,王震龙的身份,吴天德自然不敢有半句泄漏,他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见杨霄并不曾询问起这事,王震龙虽有些奇怪,却也不禁暗自松了口气,若杨霄真要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虽然和杨霄相交不深,但他心中清楚的很,杨霄此人,非同寻常,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欺瞒过去的,若是在言语间,被杨霄逮到了蛛丝马迹,御前侍卫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暴露了,如果那样,可就无法向主子肖止交差了。
杨霄心细如尘,契约上那枚红章自然逃不出他的法眼,他之所以没有提及,只是不认识上面的篆字,还误以为是樊少杰的印章,阴差阳错之下,这才把这件事绕了过去。
之后,王震龙又向杨霄说起,樊少杰在签订契约后,把水田村的村民一并交给了他,杨霄一听,顿时冷笑连连,心道樊少杰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水田村乃樊家的佃户村,村里的一应花销都应有樊家支出,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费用也源于地里的收成,但今年暴雨突降,兴湖决堤,水田村的佃田中颗粒无收,如此一来,樊家就得白白养活水田村的村民。
如今趁着租地的机会,樊少杰把水田村的村民一并租出去,无异于抛出个硕大的包袱,但在杨霄看来,却也是求之不得,就好像想睡觉的时候,别人送来了枕头一般,若想在水田村施行水稻养鱼的计划,自然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单单那些灾民,还不足以完成整个计划,若再加上水田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