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从房里出来,先是抬头望了望头顶高挂的骄阳,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原本出来,就是想找个凉快的地方透透气,不料沈府前院中,树木零散,叶不成荫,着实没有避暑纳凉的去处。
当即,杨霄便朝沈府后院走去,沈府后院并不大,听说是沈家家主沈敬亭的居所,虽对沈府的下人并无避讳,但平时也少有人踏访,后院中楼台水榭,花草遍地,绿树成荫,清幽安宁,倒是一处清修静养的好去处。
杨霄随手摘下一朵翠菊,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清香扑鼻,沁人心肺,全身上下竟莫名生出一股凉爽之意来。
“真是没想到,沈府中竟有这般好去处!”
杨霄漫步在林荫下,一边欣赏着这里的景致,一边感受着林荫下的丝丝凉意,自是心情舒畅,不觉沉浸其中。
“年轻人,这株翠菊正值风华,你将他摘下来,难道不觉可惜么?”
正当杨霄流连其中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一阵话语,话音虽低沉,却是中气十足,振聋发聩。
杨霄心惊之余,赶紧四处查看,片刻后,才发现不远处的花圃中立有一座四角亭,而四角亭中站着一人,正面带笑意的望着杨霄。
杨霄心中一阵尴尬,却是捏着花,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刚一走近,杨霄这才发觉,立在亭中的人不同凡响,此人年过五旬,一身锦衣,气度不凡,脸上虽有皱纹,但却看不出丝毫苍老之势,红脸长须,正气十足,尤其一双虎目,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令人不敢逼视。
眼见杨霄镇定自若的走过来,老人意外之余,眼中却也带着几分赞赏:“年轻人,在老夫园圃中摘花的,你并不是第一个,但摘完花后,非但没有落荒而逃,而能坦然走过来的,你却是第一个!”
杨霄打个哈哈,低头又闻了一下手里的翠菊,笑道:“落荒而逃的人,自然是心中发虚,我并未做错什么,当然能得以坦然!”
“哦?在园中摘花,虽谈不上偷窃,但也有失道德,但这年轻人脸上毫无愧色,倒仿佛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