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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得龙万万没想到秦之初竟然会给他银子,这可是十两银子,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食银了。
他看着那个银锭,犹豫了几息的工夫,就闪电般出手,把银锭抓在了手中,塞到了怀里,然后压顶声音道:“小的多谢状元公赏。小人有一事要告诉你,本来我们县太爷并没有打算迎接你的,昨天有一个人自称从京里来,跟我们县太爷密谈了半天,县太爷才突然决定迎接你的。”
孙得龙说得很快,声音也很低,又背对着彩棚的方向,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秦之初暗中一凛,“还请孙捕快头前带路。”
孙得龙也不知道秦之初听清楚了没有,反正他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儿上,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道:“状元公,请跟我来。”
秦之初跟着孙得龙往前走,地很不平,又有些泥泞,孙得龙算是体格很不错的人了,但他走起路来,还是高一脚低一脚的,反观秦之初,却是七平八稳,好像走的不是泥泞的官道,而是走在平整的御道之上。
一里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彩棚那里的鼓乐声更响了。远远的,清苑县县令就拱手道:“状元公,下着路,还要赶路,真是辛苦你了。”
清苑县县令穿着的乃是青色官袍,腰间系着的乃是素银带,胸前胸后的补子是鸂鶒,这是七品官袍区别于九品官袍最明显的标志,让你不知不觉中,就知道什么是差距,谁的官更大一些。
说来,清苑县县令也算是个妙人了,只称呼秦之初为“状元公”,闭口不谈秦之初的九品县主薄一事,如果不是刚才孙得龙说的那番话,秦之初说不定会对清苑县县令很有好感,现在嘛,就是假意的客套了。
“大人,下官真是惭愧呀,这下雨的天,还让你出来迎接,真是下官的罪过。”秦之初说道。
“状元公说的是哪里话,你是堂堂状元公,壬辰科进士之首,理应受到如此隆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