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生个大胖小子,还好意思腆着脸当村长呢,是续弦还是外头找了个野花啊?拆我房子不是准备给那女人盖新的啊?这家传的铁珠子从大儿子脖子上拿下来,还要往小儿子脖子上带吗?倒是真的不浪费啊,难怪从小培养我艰苦朴素,等会儿必须好好和这家伙说道说道此事,怎么自己几年不回来,完全来了个大变样,处处都透着那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
“那你叫什么?”殷飞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强保持着笑模样,好歹这也是老头儿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干弟弟,太过冷着脸的话,将来见面不好说话,老头子造孽是他自己的事,跟人家孩子无关。
更何况,老头子孤身一人也有不少年头了,真要是一时没把持住,倒也是合情合理,勉强说得过去。最后这句话,是殷飞用来安慰自己的,这么解释他多少能好受点,因为他实在没法接受那个看起来同样老实木讷的村长,会在临到老的时候娶了个小媳妇,还生了个白胖小子。
“问小爷的名号?那你竖起耳朵听好了!”小男孩儿清脆的声音将殷飞从臆想中惊醒,脸上重新挂起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套小爷的说词是他的贯口,却是从他大哥马天明那里学来的,看来这位小兄弟也传染上了这个毛病。
小男孩能要说出名字的时候,屋内忽然传出一阵的说话声:“天明,不要和客人无礼。”
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却又透出一阵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可殷飞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此人刚刚说出的那句话,说具体点,是头两个字,天明。
那可是老大的名字啊,怎么用到这小鬼身上了,老大怎么办?改叫马飞?那自己该叫什么?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连串的问号将殷飞打击的不成样子,没等他回复状态,就迎来了最为沉重的毁灭性打击。
打击来自说话的那个人,确切的说,是那个人的样貌。那人长相并不丑怪,反而稍稍带着一些出尘脱俗的仪态,穿着身土灰色的粗布衣服,却丝毫不像是村中常年务农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