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沸腾,屋里被水蒸气蒸得烟雾缭绕,却别有一番意境。
方季惟看着花容捣鼓着手里的一只紫砂壶在一边静静地坐了下来,她的样子似乎很是认真。
花容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甚至头也没抬,语气里透着闲闲,就好像在谈着家长里短,她道,“怎么?又想喝血了?”这话说出来像是事不关己的意味。可没过多久,她便停下手头的动作,将紫砂壶谨慎地放在一边,伸手就要划破自己的手指。
方季惟一愣,忙制止道,“不是。”
他盯着花容伸出来白玉般的手指,水葱一般,像是一掐就会断,他忽然问道,“不疼么?”
“什么?”花容终于抬起眼,看向方季惟,像是没有听清。
方季惟顿了顿,看着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你的手,这样不疼么?”
花容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自己划破手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而弯了弯嘴角。
疼?
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词。
她端详着自己的手指,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怪异。
方季惟看着她,微皱着眉头,不明所以,花容忽然抬起头,将手放下,她嘴角藏着一个笑,可这笑却一点也看不出笑的意味,她又垂眸,声音淡淡,面无表情,“这点痛不算什么。”
方季惟微抿着唇角,只是觉得花容似乎话里有话,可她却并没有要将它说出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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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似乎因为炭火而变得有些闷热,一旁水壶里的水已经开始咕噜噜地沸腾起来,水汽更加迷漫。
方季惟透过雾气看着对面被雾团团包围的花容,这一次她穿着的是一件修身的旗袍,长袍领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显得淋漓尽致。方季惟从一开始就知道花容穿的是旗袍,可他到现在才发现花容穿着这身旗袍处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就仿佛真的从清朝的那个年间而来,只能说,旗袍更适合她。不过这样说好也不太对。应该说旗袍像是为她而生的。
动了动嘴角,方季惟还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