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吻她的眉眼,想要用自己的温度将她融化。他的表情温柔缱绻,平静镇定,可是颤抖的指尖,紧绷的手臂,出卖了他不安的心。
不安。为何不安。
是因为绝境,还是因为这绝境中难得的亲密。
对于崔斩玉来讲,男女的肌肤之亲早就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他十五岁时就在母亲的授意下接受了第一个爬床的丫鬟,从那之后,珠玉在侧,娇花不断。对待女子,他一向是温柔大度,体贴多情,无尽疼宠的。他为她们提供屏障,她们与他共享欢愉,两不相欠,十分公平。
他知道自己对小梨花绝对不是普通的感觉,而他也清楚地明白,她不会做他的妾室,在她柔顺的假象之下,她其实是高傲的,甚至是骄纵的。可是,反问自己,为了娶她,他能散尽府中妻妾么,他能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个女人过活么?
花儿再美,却也只是一朵而已。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对他来讲不过是一句诗。
胡思乱想之间,怀抱中的小少女竟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她回吻他:“醒之,醒之,我好想你……”
她似乎有些被烧晕了,面颊飞红,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纯洁且妖冶,稚气又魅惑。
然而,他在她眸子里看到了别人,她思念的人,她藏在心底的男人,即使失忆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他。
不过,那又如何?崔斩玉轻嗤一声,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温柔地舔舐……现在抱着她的,亲吻她的,是他崔斩玉。
刹那的意乱情迷,险些让他没有躲开突然袭来的寒光。
那个疯子的游戏最终还是由封九云开局了。
刀刃划过衣袖,封九云道:“抱歉,淑娘她怀着身孕,无论那人说得是真是假,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崔斩玉的身手与封九云不相上下,一对一的情况下很难立刻分出胜负。但是,直到挺着大肚子的淑娘双手掐上了阿狸的脖子。崔斩玉才深刻地了解到,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