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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出了东宫宫门,不多时,李广便进了后花园,见朱祐樘正在给九霄环佩琴绞弦。
“殿下,何鼎要见您。”
朱祐樘立马放下琴,“走,去书房。”
端敬殿书房内,朱祐樘听着何鼎带来的前朝要闻。
整整一个时辰,他端坐在太师椅上,除了倾听,不曾打断一句话。
待何鼎讲完,朱祐樘微微蹙眉,“这么说,除了万安、万喜、梁芳、李孜省在闹腾,其余的人都不表态么?”
“是这样,因此,今日只好停议此事,”说到这儿,何鼎突然压低声音,“可殿下别忘了,西苑那边的妖僧继晓与李孜省交好,他要是故弄玄虚去蛊惑陛下,可就难对付多了。”
朱祐樘点点头,笑道:“和本王想一块儿去了,不过继晓深得父皇信任,要想除他,还须与仁寿宫同气连枝。”
“殿下所言甚是,依奴才愚见,此事还需找一位绝对可靠的宫人,从中穿针引线。”
“本王明白,”朱祐樘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叮嘱道,“你这几日在司礼监小心当差,帮本王留心朝政的同时,面上该怎样便怎样,切不可让小人钻了空子。”
“奴才遵命,”何鼎跪地叩首道,“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告退了。”
“去吧,再把李广叫进来。”
何鼎退下后不久,李广便走了进来。
待他合上门,朱祐樘吩咐道,“本王要你在这两日备齐艾草、糯米、黏米和豆沙,放在后殿膳房里即可。”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李广甚是诧异。
朱祐樘重新回到桌前坐下,盯着桌上那方徽墨暗香,眼神略带琢磨,“事到如今,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昭德宫内,蔡芝正侍候万贵妃梳妆。
“娘娘,听说太后把刘司正调去直殿监当掌事了,多半是交了咱们的底。”
“那就留不得了,”万贵妃坐在梳妆台前,抚着脸上的细纹,“好歹主仆一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