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深浅。
有尉迟恭潜伏于谢相身旁,得以重用,但谢相为人奸猾,竟是探不出多少关紧的消息。
只知道,目前谢相手中兵力蛰伏,皇上也似乎不打算动用,暂且搁置一旁。
入冬之后,御驾南巡,此间周折,必是重重险峻。
陆蘅规劝过一回,但奈何肃帝心意已定,加之谢贵妃的枕边风,更有谢相势力从旁助力,到底还是决意南巡,避开建安的寒冬。
自然,天子南巡,必有其政治目的,天下虽定,但毕竟夺位之举不算光彩。
对于肃帝而言,仍是心存担忧,想借南巡之际,督查大运河勘察事宜,敲定具体方案,顺带体察民情,以百年生计谋划,深塑天子威仪。
陆蘅一路步履匆忙,急于要将夷洲国的异动表奏天子。
却不料半路又遇见了容夫人。
调转脚步,欲装作视而不见,岂料有一截花枝不偏不倚就扔在了他的脚下,拦住去路。
“本宫有要事虚和大将军私言,你先往林子外站一站。”容夫人将宛平打发走,见她似乎不放心,便道,“在陛下眼皮下面,本宫自有分寸。”
敛袖迎上去,容夫人面容平静,仰头和夜色中的男人对面而望。
见他虽风尘仆仆,但起色却好了许多,苍白的脸容上已经有了血色。
不禁心头一动,那日毒性发作,依照常理,除非与神女交合,否则必定毒入血脉,损伤加重。
只是为何,面前的男人一派沉定凛然,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
“本宫方从御书房出来,陛下正有要事处理,将军切莫唐突打扰。”
话里尾音中的一抹笑意,让陆蘅微微觉察出了异样。
他停在一段距离外,对徐怜柔美的姿态已然无任何好感,就连当初仅存的一丝愧念,也荡然无存。
“夜深,陛下在内,召见何人?”
抑制住心中的妒恨,即便他中意薛妙又如何?只要过了今夜,她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只怕陆蘅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