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不管任何时候,徐怜都是一副娇柔地,无依无凭的模样,对于极端大男子主义之人,譬如天子,乃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启朱唇,柔声道,“回陛下,正是他此人。”
看着她自然的情感流露,薛妙妙又想起从前在清远城时,她一口一口唤着陆郎的模样,倒是丝毫看不出真假,这徐怜天生就是个祸水胚子。
而右侧的美人面容典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想来正是长公主的女儿,如今的谢贵妃。
目光再往旁边,薛妙妙心中冷笑,又是故人再遇,宛平已经换了大宫女的官服,更显得眉眼精明,带着如从前一样的傲气,望过来。
所料无错,这个宛平,的确是肃帝派在徐怜身旁的眼线。
肃帝仔细打量了下首少年一番,见他低着头,看不清样貌,那见礼也行的生疏,安公公正想要纠正,他却一句话挡了回去,“传朕旨意,赏一对儿南海红珊瑚串珠。”
“不…”她蹙着眉,正想要开口婉拒,一旁的安公公飞来一个眼神,略显尖细的声音道,“既是陛下恩赐,薛大夫还会快些谢恩?”
只好将话吞下去。
一通礼数下来,大约对于此来的目的有所了解。
而殿外通报,驸马定国侯谢华蕤从猎场回宫,立在门内的薛妙妙能感到身旁似有温风而过,有海蓝色身影。
来人先面圣,肃帝问了几句,他便回答了一番,薛妙妙能听懂的,只有兰沧王正在布置猎场,暂不能回宫。
仿佛刚看见一般,这才转向薛妙妙,“既然来了,长公主病痛难当,诊病刻不容缓。”
“好。”这也是薛妙妙所想。
说话的男人四十岁上下,大约和肃帝年纪相仿,唇上蓄有须髭,一派深沉老练的模样,尽管他身居丞相高位,但一提到自己的夫人长公主,俨然是十分敬重的。
谢华蕤在天子眼中,果然是个合格趁意驸马。
本是随意扫过去,但谢华蕤的目光又折转回来,盯着薛妙妙的面容停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