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想到从前,朱砂!
他一定是药瘾发作,才会如此痛苦。
但一想到方才的所作所为,便又气地抬步便走。
只听身后咕咚一声响,一回头,陆蘅已是双目紧闭,滑入水底。
这一下,薛妙妙却无法坐视不理。
不论怎样,如若不救,必定会溺水而亡!
纠结了片刻,薛妙妙终究是软下了心肠,连忙过去,捞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外拖拽。
费了许多功夫才将他头拉出水面。
此时的陆蘅神智已经不太清明,陷入昏迷之中。
一盆一盆将浴桶里的水舀出来,渐渐露出上半张身子。
然后用力将木桶推翻,再将昏迷的男人拖到床上。
这一通下来,薛妙妙已经累得直喘气。
“不应该管你的!”她手上粗重地替他拍出了水,然后摆成侧卧的姿势。
见他昏沉沉的,薛妙妙更是气的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我就是东郭先生,你就是那头狼。”
然后将被子掀起来扔在他身上,气不过又补充道,“我就是农夫,你就是那条蛇!”
站起身来便要溜之大吉,手腕上却被人轻轻握住。
“别走,替我将朱砂粉拿来…”
床上气息紊乱的男人,睁开迷离的双眼,目无焦点。
果然是瘾症犯了。
“朱砂不能长期服用,我不会拿给你的。”薛妙妙很有原则的掰开他的手。
“若不服食朱砂,就无法克制催欢散之毒性…”陆蘅艰难地撑起身子,虚弱地开口。
催欢散三个字足以让薛妙妙震惊,催欢散是最烈性的药引,“你当真去过凤凰谷?”
陆蘅凝着她,含着浓烈的失落,“看来你当真是忘得彻底…”
真是个冷心冷清的女子。
此时白蚁腐心的痛苦,竟然比不上她冷漠的样子更让自己难以忍受。
对峙中,他冷眼,她冷心,势均力敌。
“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