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从怀里掏出许久未戴的眼罩,拿在手上伸到包羲面前:“这就是我娘从他脸上扯下来的,上面沾着她的血。”而后握紧成拳,她道:“我发过誓,总有一天,我要戴着它,亲手杀死那东瀛浪人,为我娘报仇!!!”
动了真火,白玉糖右拳紧握,指节发白。
包羲依旧没有说话,双手裹住面前不停颤抖的拳头。感受到温暖,良久,她逐渐安静下来。
小包一根根展开白玉糖修长手指,拿走眼罩,仔细端详。皮质罩面崭新,应该是又在外面覆了一层,仅在系带上有些许暗红痕迹。
白玉糖:“小时候不懂事,我哥、我爹都说是那浪人太坏太可恶!长大后才慢慢明白,是我害死了娘亲。”
包羲不解转头,向她看去。
白玉糖:“知道我为什么说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吗?”
包羲摇头。
白玉糖同包羲对视,右眼绽放绚丽紫光:“我从小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她指向自己妖异右眼:“它会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
现在想来,东瀛浪人的小树枝,应该和我的右眼属于一类。正是因为他想夺走这颗眼睛,我……间接害死了我娘……”
白玉糖眼眶泪光再也存不住,决堤般溢出。包羲少见的,主动伸手搂向她肩膀。
怀里白玉糖压抑抽泣,小包跟着鼻子发酸,视线模糊望向东海之上渐渐升起的明月。
哭了好一阵,白玉糖忽然起身,泪眼婆娑问道:“我只是右眼有些奇怪,不是怪物,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喜欢我的,对嘛?”
不用包羲回答,白玉糖已然知晓答案。
小包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正常人。”
说完,他取出一枚纽扣大小,温润如玉、带有条纹的贝螺(形似鹦鹉螺)。黑暗中,小贝螺在他掌心每隔十个呼吸,发出一次微弱莹光。
将洁白贝螺交给白玉糖,包羲道:“以后随身带着它,记得有空拿出来晒晒太阳,即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