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日子了。”
她是医生,对生命的流逝有种特殊的敏感,她总觉得就是这几天了,乔凤颜手里握着的不过是落日坠入地平线之前那最后一缕余晖。
贺维庭不太高兴,他不喜欢她的这种悲观,那不是他所认识的乔叶会有的感觉。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这段日子有种刻意避开他的意思,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不愿他知道?
于是他语气故意冷硬了几分,“那我呢,你就可以彻底不管了?”
她握住他的手,轻柔地问:“那你有没有乖乖吃药?师兄说给你预约了北京的权威专家会诊,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其实她知道他有按时服药和做理疗,最近他空前地配合治疗方案,她虽然经常不在嘉苑,但每天都向秋姐和吉叔他们了解他的情况。只是他在家办公就免不了常常要跟各方开电话会议,她的电话接不进去,等他有空打给她的时候,她又往往忙着照料乔凤颜,两人反而通不上话。
贺维庭道:“等你有空陪我去的时候我再出发,你不是说没有多少日子了吗?我可以等。”
“我怕耽误你的治疗时间。”
“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最佳治疗时间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在彻底看不见之后,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乔叶被他逼得没有办法,“维庭,我以为你会明白。”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冷嗤了一声,“你又想拿她跟我姑姑比么?我不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可比性。”
“可我不能不管她。”她心平气和,甚至还朝勉力朝他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安顿她睡下了就回来。你想吃什么宵夜吗?我给你带,或者我回去给你做,你上次不是说那个番薯百合糖水好吃吗?”
她努力把话题引向别处,不过是不想与他再起争执,脸上的笑容却实在勉强,几乎疲惫得脱了力,比哭还令人揪心。
他看不到,可他能感受到。
“我不想吃。”他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