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就是老样子?没有人的身体是永动机,坏了总要修补的。当年车祸没把他全身零件撞散,以后也就不会突然停摆,不过是比其他人折损更快一点,修补的次数多一点而已。”
他的形容是为了让乔叶宽心,但她自己也是医生,知道情况没有他说的这么乐观。
她笑笑,“今后我不在,麻烦你多照看他了,要督促他做个好病人。”
容昭蹙眉,“你要去哪儿,又要走?”
她摇头,“还没决定,我还有些事要做。不过无国界医生如果有派遣任务,我想我还是会参加的。”
“这次的埃博拉……”
“爆发的时候,我的任务刚结束不久,已经回来了。组织里有亚裔的同事殉职,我也很遗憾。”
“之前你从非洲给贺维庭寄过东西?”
乔叶把发丝挽到耳后,低头笑道:“是啊,每年都给他寄份生日礼物,但我想他应该都没拆过就扔了吧?”
容昭复杂地看着她,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了解贺维庭,但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要是她知道贺维庭最初晕倒入院是因为听到埃博拉病毒爆发的新闻,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知道她在非洲,一直都知道。她寄来的东西他的确没有拆过,全都扔在一边,最后以为她出了事想要拆开来看的时候,才发现堆杂物的仓库被保洁员清理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了。
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到了最后独自一个人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机缘巧合,发现乔叶正好在隆廷供职上班,他不知会陷入怎样的绝望里。
其实又是何必呢,两个互相惦念的人,徒剩互相折磨。
如今她又说她要走,不知下回再回来又是三年后或者五年后。人生有多少个三年五载呢?一次次离开、重逢,短短一生也就这样蹉跎过去了。
容昭犹豫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她。他是对贺维庭承诺过不会对乔叶提起,但男人这点脆弱的自尊心值得了什么高价?他若真是朋友,为贺维庭着想,就该让乔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