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又粗又长,盘在了头上。
“船家,过河吗?”这中年汉子问道。
武胜斜瞅了来人一眼,说道:“没看见这是装料的货船吗?”
“我晓得,可我找了半天,没见一条客船。”中年汉子道。
“去去去,你找不到船关我们什么事?”武胜不耐烦道。
“我也不要你走多远,只到对面上岸便可。”中年汉子道。
赖二疤刚才还打着盹,被说话声吵醒,一见来人,呵呵笑着起身,说道:“是魏二爷呦,好久不见!来来来,喝茶、喝茶。”说着赶紧把手里擒着的水壶递了过去。
见武胜和夜壶儿呆坐着一脸不解,赶紧解释道:“这是我魏二爷,还不赶紧搬张凳子来让二爷坐!”
夜壶儿年轻,反应快,眨眼便端了张凉椅出来。
这被赖二疤口中叫做“魏二爷”的中年汉子倒也不拘礼,放下行李,叫坐就坐,说喝茶就喝茶。
“二爷,您这是上哪里去呀?”赖二疤一脸讨好的问道。
“亭子铺,找我姨丈去。”中年汉子回道。
“二爷,您老先坐!这些客船最近因为张太尊涨了税钱,罢了工,您要去亭子铺,小的舱里还有条小船,您先喝口茶休息会,我再送您去对岸,行不?”
“不了,不了,我还有要事……”中年汉子道。
“那我马上就送,马上送!”赖二疤赶忙小心道,一边还吩咐武胜、夜壶儿下舱抬船。
……
待赖二疤亲自划船送走中年汉子重又回来后,武胜和夜壶儿均是大惑不解,想到这赖二疤年轻时也是这一带有名的“超哥”(黑老大的意思),怎么对这个中年人毕恭毕敬,还一口一个“二爷”、“您老”的,于是武胜小心询问道:“这个二爷是谁呀?”
“老大,您的亲戚吧?”夜壶儿也好奇的问道。
“要是亲戚就好了,他可是亭子铺曹相爷家的亲戚,曹构的侄儿,曹西的表哥呀,二十年前可是这东乡一带赫赫有名的人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