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任务,便让他时刻记挂在心,不得不见缝插针争分抢秒地抓紧时间批阅。
咚咚!
他已经全神贯注进入了作文的批改,外面加大了敲门声,嘭嘭!才让他回过神来,忙把门拉开,原来是厨工李师傅。他摘下斗笠,甩干雨水,搁在门外,把一个装着饭菜的篮子放到屋中,原来是他送饭上来了,还带来了一桶热水。
“啊呀,你在下面叫喊一声不就得了,何必送上来!”
“叫你不应呀!到了门口踢了一会你才开呀,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李师傅单名李虎,灯光下可以看清这是个虎虎生气的青年,三十零岁,古铜色的国字脸上带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上翘的嘴角带着微笑,一条镶着红边的月白背心,箍在强壮的身板上,却箍不住那鼓出来的一股股肌肉。他本是六六届的高中生,□□一起他读不成书了,成了知青,1972年补员到学校做了厨工,负责这二三十个人的茶饭,养猪种菜。周塬大概也确实饿了,接过李虎端出的饭碗,便大口扒了起来。李虎在周塬桌上的一个纸盒里拈起一张小纸,抓起烟丝自个儿熟练地卷起喇叭筒来。
“这场雨一下,吃水的问题该是解决了,省得每天安排人手到水库里去挑水了。”——因为久旱不雨,学校的吊井已经摇不上水来,水库也快见底了,只好在水库尾上掏挖一个水坑,一股小泉每天可以淀得十几担清水,安排两个男同胞挑回来。
“雨是下得好,只是望眼欲穿的林老师今夜又要独守空闺,辗转难熬了。”林老师是周塬的妻子林岚,在离校五六里的东风小学教书。李虎总喜欢说笑话,而且随时可以找到题材。
“望眼欲穿也是事实,望我帮她买米送去,现在怕是空腹难熬了!”
“放心不会饿死人,熟月份不愁借不到米。”
按定量三两米的饭,经不住周塬三扒两口早就解决了,他到水桶里去舀水洗碗,李虎拦住他说:“碗我带下去洗就行,下面没有热水了,你就用它随便抹个澡算了。”他收好碗筷,放在竹篮内,戴上斗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