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二人知道,那所谓起死回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更何况,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人多口杂,巫瑶也不想多生是非,避过那道过于灼人的视线,勉强点头应道:“确实,我只会种蛊换命,你这妹子这般光景,着实……”
“巫姑娘何不一叙,再言其他?”玉四千丝毫不为所动,只坚持道。语气虽然平和,行事却蛮横霸道,叫巫瑶又是无奈又是偶感不悦。
他重新抬眼,嘴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四千接下来的话,兴许能让姑娘想起什么救命法子呢。”
大抵是被玉四千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自信所触动,巫瑶开始对他所谓的叙话起了兴致,面上稍显迟疑,拿余光瞄了瞄巫风,但见他眼睫一颤,眉宇之间隐有怒色,薄唇轻启,眼看一顿训斥就要脱口而出。
约莫是知晓自己的劝说压根不会起作用,隔了许久,巫风复又慢慢阖上唇齿,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巫瑶心头略略发虚,没敢再看他,只抬手冲玉四千做了个手势:“请。”
府门打开,她的手掌却是冲着府外翻开的。
这般待客之道……
玉四千愕然。
顺势望去,见那处较为平坦开阔,只在三十丈开外余一株三人合抱的乌绒,看起来约莫有百来年树龄。说来也怪,乌绒素来深秋落叶,而今时值冬日严寒,这株乌绒花树繁茂,枝头一团红粉,似乎根本未受寒暑影响。
他不禁收回目光,又望了巫瑶一眼,但见巫瑶颔首示意,便紧了紧抱着小妹玉涅的双手,一言不发走了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乌绒树下,近前闻到花果芬芳,不由微微抬头,此树不甚高,然则头大如冠,粉柔柔的乌绒花像一把把小扇子挂满了枝头,吐着细长的花蕊,半白半红,将方圆十丈都纳荫其间,渲染成一片红粉世界。叶片如凤鸟的羽毛般零次栉比地排列着齐齐整整,偶有一阵北风袭来,花枝调皮地轻抚过二人鬓角额头,洒下一派旖旎情丝。
乌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