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瑶再次睁开眼时,窗前已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手持一本书,正看得入神。
一簇藤花探入窗内,调皮地伸出枝条,试探性地触了触他的手。
那人微一抬眼,反手一掐,捏住了那根藤条,将它打了个结,丢出窗外。藤花举着打结的身子骨,磕磕绊绊地爬上窗台,“咿咿呀呀”不满地抗议着,那人并无怜惜之意,道:“乖乖在外头待着,一会给你解了。”
声音清冷如环佩,听着倒有几分耳熟。
藤花抗议许久,不见其效,只得耷拉着花盘躺在窗棂上装死,只那不知道哪一条藤蔓偶尔抽动一下,证明它还活着。
这一幕着实凄惨可怜,没心没肺的巫瑶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窗前读书的人回首,“醒了?”
巫瑶一看见他样貌,笑容一僵,表情顿时跟吞了一万只苍蝇似的难受。
“十……十九师叔?”
她一个骨碌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仍是青丘老狐家的厢房,不禁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巫风随手将书一丢,书角正好砸在窗棂上的藤花上,压了个严实。藤花“哇哇哇”的连声惨叫,疯狂地藤舞蔓蹈,试图从书册下边钻出来。
“我收到传信,说你受伤了。这青丘狐妖的结界好生厉害,足足困了我三日。”
原来他早就动身了。不过老狐狸盘算着取天璇的水涵珠媚,怕这位巫医一到会搅乱计划,于是便成心不教他入青丘。
巫瑶忽然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已经大好了。”
“你这副身子禁不住折腾,切记谨言慎行。”巫风也不过问她是怎么好起来的,一个折身,取过搁在窗台上的书。藤花终于得救,大口呼了一口气,怯生生地望了他一眼,终于没了亲近的欲望,藤蔓并爬,迅速窜下了墙根。
他回头望了一眼,道:“躺下吧,不必理会我。”说完,当真又将书翻了翻,自顾自地靠在窗子前。
巫瑶只得依言躺下来。
这位师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