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弟弟和老祖宗了。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见弟弟的视线投向自己,便盈盈走去扶起他,道:“好了,不用练了。”
小公子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顾捶打着青肿的小腿,话都说不出来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他往后一挪,警惕地细看,却见一方绣着白茶花的绢帕。
文墨脸上挂着分外慈祥温柔的笑容,将手里头的绢帕紧了紧,小心地擦拭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瞧把我们小文累的……”
小公子面皮抖了一抖,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僵着身子任由她擦拭。
“都怪姐姐不好,明知你身子不好,还逼你修行。”文墨收回绢帕,以帕遮脸,泫然欲泣,“修道也好,念书也好,都不及让小文活得逍遥自在呀。”
小公子连滚带爬,移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眼神一冷,沉声喝道:“何方妖孽!文府修道观,举头有御笔亲批门匾,竟敢在龙威之下夺舍!”
“……”
文墨做了一个深呼吸,笑吟吟地抓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拍了拍。“小文哪……”
小公子使劲地往回抽,没抽出来。
“长姐有意让你去国子监做个监生,你觉得广文馆怎么样?”她这句话问得极妙,一下就堵死了小公子的退路,毫无选择的余地,那张圆脸蛋瞬间垮了下来。
“不可不可!广文馆教授策论,文文脑子愚钝,又考不上进士,去了也是挥霍时日。”
“太学馆呢?”
“太学馆尽是些酸儒,值此兵荒马乱之世,百无一用是书生呀!”
“那就去律学馆吧,指不定还能当个‘文青天’呢。”
“长姐,你就别逗我啦。不管是司法还是断案,文文都做不来的。”小公子见她又要开口,一鼓作气道,“不是我不想去,可我身子骨弱,你是知道的,武学馆是当真去不得。那教授方脉、针灸、伤寒的医学馆,也不会要我这种不讲究的粗人啊!看来看去,国子监没一个能进的学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