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继续。”
此刻的步观澜,已经不知打哪里弄来两件粗布短衫,披在身上,遮了一身料子颇好的刺绣官袍,也顺便遮了袖子上的窟窿。
她站在一张摆满了铜钱、碎银和元宝的桌旁,骰子与骰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了。
在她周围,一群或是瘦削、或是虎背熊腰的汉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也看着,步观澜面前堆积如小山一般高的银子。
半个时辰之前,这个古怪的女人走入了赌坊,手里捏着三枚铜板,买了一注豹子,直接收割了全场。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赌坊里大部分人的钱袋都掏空了,贡献给了这女人面前这一座“银山”。
戴着帕头、满脸横肉的庄家,已经手指颤抖,咬牙切齿地看着步观澜了。
步观澜一个喷嚏打完,回过神来,看见所有人都没动,不由得纳闷:“干什么?开啊!我家都没米下锅了,就等着赢了你们这把,回家煮饭呢。”
她催促着,看了看自己面前一尺多高的银山,颇有成就感。
只是……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步观澜后知后觉,摸了摸最大的那一块银元宝,终于抬起了头来。
以满脸杀气的庄家为首,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赌坊里,安静极了。
突然……
“啪”地一声!
庄家一把将骰盅拍在了桌上,响似惊雷。
接着,是庄家杀猪一样的喊声:“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