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看见,怕少不了一顿唠叨。
步观澜听见他这句,险些脚下一摔,好不容易才稳住,脸皮的厚度瞬间增加,面不改色道:“臣藏着,没叫刘大人看见,您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皇帝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板起了脸:“朕才赐给你的衣裳,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你这是大不敬,要砍头的,知道吗?!”
“……”
步观澜着实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
伺候这么个皇帝,真是满朝文武都要忍受的折磨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袍,也是无奈:都怪自己嘴贱,跟李婆说什么天下有谁不怕死敢请她……
这不,不怕死的不是来了吗?
天大地大,皇帝老爷最大,谁敢对皇帝怎么样?
皇爷叫她来,她这不还是屁颠屁颠地来了?
今天早起,她就在愁穿什么了。
去院子里一看,衣服都还没干,只好收回来这一套好生烤烤,没想到因着起太早,实在瞌睡,烤着烤着就打了个盹儿。
嗯,等她醒过来一看,惨剧已经发生,挽救不回来了……
步观澜想想,自己堂堂一个镇北大将军,日子也太可怜了吧?
她躬身,正正经经地给皇帝行了个礼,脸色可肃然了:“皇上,臣现下只有这一身官袍。这几日京城雪大,洗了也没干,又不敢邋遢地来见您,所以今早烤干衣服的时候才出了岔子。”
旁边的郑保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皇上也就罢了,伺候久了,郑保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可这一位大将军跟皇上,怎么看,怎么有种物以类聚的感觉?
穿着还没干竟然还烤焦了、烧了个洞的官袍进宫?
郑保彻底没了话。
皇帝听着,眉峰也动了动。
步观澜说了说情况,目光就渐渐抬了起来,暗暗打量皇帝的脸色。
最终,她的声音,转而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皇上,归根到底,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