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少年老沉的样子,像一个活了几十岁的人,一点也不像一个只有四岁大的小女孩子。
“小心肝,如果赫连然敢伤害你,爹一定不会放过他。”丫头说得对,真爱是没有界限的,赫连然这个女婿他认了,谁叫他家闺女喜欢赫连然呢。
小心肝微停顿了一下小身子,接着又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言景收回视线,疑视着熟睡的宁千夏,琥珀色的双眸又被染上漫无边际的疼,仿佛有万千蚂蚁啃他的心脏般,小心肝的话拼命击打着他的头脑。“博士爷爷说要观察一年才能确保妈咪的身体状况,有一天夜里妈咪做了个梦,梦到你死了,妈咪被梦惊醒,当夜就嚷着要离开。博士爷爷说没到一个月妈咪若强行出院,危险性很高,几乎是死亡,可妈咪还是坚决要回到这个时代。”
为什么,为什么?丫头为什么要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莫言景拳头攥紧,压抑不住的痛悲席卷而来,怕惊醒床上的人儿,就算是心在淌血疼痛着,也要控制住,眉宇间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丫头不告诉他过程是怕他担心,可她知不知道,越是掩饰,越是报喜不报忧,越让他担心受怕。
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再次从胸口处涌上喉咙,来得迅猛,让莫言景吞不急,虽没喷出来,却从嘴里大口大口的漫延下来。染红了身上的被子,莫言景快速擦去嘴上的血,穿上衣衫,再下床换新被子,速度很快就像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抓到般。
一天后,南龙城,城门口。
“妈咪,不用送我们,送你儿子千里,终需一别,再见了。”大心肝拉着宁千夏还给他的懒羊羊行李厢,穿着和小心肝一样,唯一区分是,他的图案是懒羊羊,小心肝的是美羊羊。另一只手拉着齐寒轩的衣袖,头也不回,走得潇洒至极。
大心肝也想像小心肝那样爬到赫连然身上,可是,男子汉的自尊不允许,他只能拉着齐寒轩的衣袖。
宁千夏看着大心肝和齐寒轩的背影,心有点酸酸的,这小子还真无情,就这么走了,说舍得那是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