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非要装什么温文尔雅,这一个多月真是难为他了。
宁千夏咬了咬唇,掀开纱帘,心猛然震了一下,左右险峻峭壁,前后有黑衣人挡道,真正的进退两难,完全处于挨打的一面。“赫连然,他们真是挑对了地方,这阵势机关密布,是想要瓮中捉鳖,看来对方真是想要置你于死地!”
“怕吗?”赫连然的语气虽冰凉得骇人,但任谁都听得出,语气中透露出关心。
“怕?”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宁千夏放下纱帘,转头盯着赫连然。“他们要杀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撇清、撇清,不关她的事。
“我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赫连然好心提醒,她要撇清,他就偏要拉她下水。
“那又怎么样?”宁千夏一脸不屑。“他们想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还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太嚣张了。”赫连然揉搓着眉心,被围困在山谷,别说只有百号人,就是千军万马想要杀出重围都难,她就不能像别的女子般,不指望她躲进自己怀里颤抖,至少别表现得这么平淡。
“我嚣张是因为我有嚣张的本钱。”宁千夏从不认为自己弱,即使不反击,想要逃之夭夭有何难。这山谷对敌人很有利,对她更有利。
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左右有山壁当着风,风只能从前后吹进山谷里,那威力就如几级台风,对风刃来说,如鱼得水,峭壁四周没一颗树,更是好地方,拉出的风刃所谓是畅通无阻。
好地方啊!好天气啊!尤其是这种狂风怒吼的天气。
宁千夏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那笑容光艳夺目,让人如痴如醉的癫狂!却也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赫连然靠在马车窗户上,双手抱胸,手指在手臂上敲打着,嘴角有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犀利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似随意的欣赏,却透着锋芒锐利的审视。
萧景整个脸部剧烈抽筋,他见过嚣张狂傲的人,他家王爷就是最好的例子,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