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这附近转悠,可后来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于是,碎妹子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找,找过来找过去,终于找到了疙瘩坡。
那一天,碎妹子疲惫不堪,踏上了大梁山的山道,女人惊呆了。
妗子个腿!这是哪儿?简直是大山深处的世外桃源。
偏偏赶上桃花,杏花,苹果花开放的季节,漫山遍野被鲜花簇拥。山道笔直,到处是凉亭,小桥流水,处处是高楼大厦。
碎妹子做梦也想不到,大梁山的深处会这么美。
同样是山里人,为啥这儿跟自己的村子差距这么大?
路边是散步的老人,很多老人在玩黄昏恋,拉着手,相扶相搀。
碎妹子就跟他们打听:“大爷,大娘,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傻子,这么高,这么瘦,脑袋是赖利头,胡子这么长,身上的衣服很破,还拄着一根棍子?”
两个老人一愣:“咋?你认识他?”
碎妹子说:“那是俺男人。”
老人一听楞了,说:“混账话,我咋不知道,啥时候又蹦跶出来一个儿媳妇?”
“那您老是?”
“喔,我叫张大栓,你说的人叫张二狗,是我儿子。”
“啊?大爷,这是疙瘩坡?你说那个傻子叫……张二狗?”
“对,这位大嫂,你是……?”
碎妹子一听,蹬蹬蹬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石台阶上,脑子里嗡地一声。
苍天,我说那男人咋恁眼熟,跟自己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搞半天,他竟然是二十年前的张二狗?
碎妹子苦笑了,二十年了,还是没有逃出张二狗的魔爪。
这个时候,就算她知道那是张二狗,也不会放弃了。
张二狗带给了她做女人的快乐,她完全把他当做了自己男人。
村长作证,俺俩是村里人公认的夫妻。
碎妹子一下抓住了张大栓的手:“大叔,那你告诉俺,二狗在哪儿?他是不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