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有时候男人烦了就会揍她,用鞋底子抽她的屁股,将她的后背抽得阳光灿烂万紫千红。
女人满大街的嚎叫,爹啊娘啊的哭。
哭是哭,可哭完该干啥干啥?该做饭做饭,该洗衣服洗衣服。
山里男人谁不打老婆?那个老婆不被男人打?
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戳脑袋。
女人稀罕男人,会用手指戳他的脑袋,男人稀罕女人,就会打她屁股。
大栓婶没少挨打,可从不嫉恨男人。
张大栓瞅着女人的脸,想起过去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憧憬,让人留恋。
他的手也就把女人抓的更紧,搀得更稳。
不知道为啥,大栓婶的老脸腾地红了,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她晃了晃身子,想把男人的手甩开。
人要脸树要皮,他觉得被人看到不好。
自己毕竟从前是有家室的人,被一个老头子这么死死抓着,人家还不笑她老不正经?
他不知道这老头子咋了?非抓着自己不放。
可挣了两下没挣脱。她说:“老哥,你放开,俺自己能走。”
张大栓说:“你脚小,走不惯山路,摔着咋办?我扶着你,走得稳。”
大栓婶说:“别介,让人看见像啥话?”
张大栓说:“不妨事,年纪一大把了,谁说咱?”
这时候,张大栓忽然想起了录音磁带上年轻人唱的一首歌: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
张大栓的心里热乎乎的,大栓婶的心里也热乎乎的。
他又找回了三十年前的那种感觉,她也想起了老头子活着时候的情景。
老伴老伴,老来为伴。
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