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还顾忌别人的眼光,再后来,别人的眼光也不顾及了。
三嫂常常上班下班以后往张大毛的门卫室里跑,一呆就是半天。两个人嘀嘀咕咕,脑袋碰脑袋,说不完的悄悄话,就像两只斗架的公鸡。
女人都是很贱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的命化在男人的命里。
她不承认她把命给了你也没用,那是她自己哄自己!
张大毛自从跟三嫂好那么一次以后,他也年轻了十岁,显得龙精虎猛,做什么都充满了力气。
再接下来,她们开始偷偷地约会。
约会的地点也不相同,有时候在工厂的门卫室,有时候在厂子外面的玉米地,有时候在土窑上的山神庙,有时候在村东的打麦场。
村东的打麦场没用了,因为再也没有人在这里扬场放磙。
五月的收割是联合收割机,秋天的玉米杆子也不往家拉了,全部粉碎在了地里。
机械化的高度发达,让村东的打麦场失去了用武之地。
闲暇下来的空地,被村民承包了下去,里面栽上了白杨树。
夏季的白杨树林里微风习习,非常凉爽。张大毛把褂子解下来,往草丛里一铺,就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婚床。
他们就那么在草丛里打滚,这边滚到那边,那边滚到这边。草丛里的蚂蚁,蚂蚱,被两个滚动的身体轰赶得四处乱蹦跶。
他们轻轻地拥抱,慢慢把身体分量依到对方怀里,一点一点地品尝那滋味。偷尝的好滋味是好上加好。
从熊瞎子闯进工厂那天起,半个月的时间,张大毛跟王三嫂就约会十几次。
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年龄的差距,也忘记了谁是公谁是母。甚至亲爹娘老子都忘记了。
就那么缠在一起,把大梁山附近的隐蔽地点滚了个遍。
一个月以后,工厂里的谣言纷纷四起,绝大多数的工人都知道张大毛跟王三嫂相好了。
不单单厂子里的人知道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