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下。”素芬说:“好,哥,晚上你还住不住?”海亮说:“住,我不住酒店了,这儿比较省钱。”素芬噗嗤笑了,说:“你呀,就是知道省钱。抠死你算了。”这天晚上,海亮住在了素芬这儿。他跟平时一样,住进了自己那间小黑屋里。海亮彻夜没睡,素芬也彻夜没睡。海亮想的是,怎么把饮料厂的事儿摆平,那明显是个圈套。素芬想的是,海亮哥一个人在那边,孤单不孤单?女孩的心里想若菲菲,也矛盾重重。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天赐良机,自己要不要亲近海亮。可那是自己的姐夫,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知道这样做的严重性,可心里又舍不得男人的吸引。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张床被压得咯吱咯吱乱响,心里也跟小鹿一样砰砰乱跳。她恼恨自己的痴情,也恼恨自己的懦弱。几年前,她无数次想爬上海亮哥的土炕,从前不可能,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也只能想想而已。她无法迈出后悔终生的一步。直到现在,素芬还是闺女,年过三十,大女的苛求,波动着她思春的琴弦。每一次见到海亮哥,她的内心都会产生莫名的悸动。想着海亮的样子,素芬的脑子又癔想起来……那边的床翻腾地就更厉害了。她跟海亮之间只隔着一道墙,一道墙壁隔断了两个人的世界。她恨不得一拳头将墙壁打出一个窟窿,然后翻身从这边滚到那边去。想了很久,翻腾了很久,她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一直折腾到天明。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的精神都不好。海亮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素芬一起赶往医院,看望毒的那一对母女。海亮拉着素芬进了病房,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很清秀,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匀称。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是脸有点长,跟生产队的驴子差不多。两个人都已经脱离了危险,那女人发现有生人进屋,吃了一惊,莫名其妙问:“你们是…………?”王海亮进门满面带笑,说:“大姐,我们就是大梁山饮料厂的人,我是饮料厂厂长,这位是我的同事,我们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