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了。
“大栓叔,你咋了?你咋了啊?”四妮扑了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现场。
张大栓只是吐出几个字:“救……救命。”然后人就晕死了过去。
张大栓活着,是个奇迹,四妮不知道是惊是喜。
她觉得自己应该救活他,别管怎么说,他总算是自己男人的爹老子,孩子的爷爷,他是这个家最重要的成员。
四妮手里的篮子丢在了地上,赶紧解下褂子,丝丝拉拉将褂子撕裂了,帮着张大栓包扎伤口。
张大栓失血过多,气若游丝,不要说站起来,喘气都困难。
四妮看看天,太阳已经落下去了。
她没有回家,咬咬牙等到天色黑透。
因为年还没有过去,村子里很热闹,舞社火的声音,孩子们的鞭炮声依然不断。
好不容易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四妮一哈腰,将张大栓背了起来。
四妮是乡下女人,有力气,这个时候,没力气也要撑下去,一定要把张大栓拉回家。
死在家里,也比死在外面强,至少可以落个全尸。
埋在祖坟上,也算对得起二狗,好歹算是做了一场张家的媳妇。
就这样,四妮连拖带拽,把张大栓背回了家里。
一路上,她避开了村子里人的眼光,避开了所有的人影,一点点走进了家门。
走进家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虚汗如注,女人呼呼喘着粗气。
她在张大栓的鼻子前面探了探,好歹还有口气,女人也吁了口气。
不能把公爹活着的消息告诉婆婆、
大栓婶一旦知道男人活着,连哭带叫,还不吵得天翻地覆?
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万一报警,大栓叔还会被抓进去。
四妮的眼睛来回踅摸,仔细看了看院子,到底哪儿能藏人?
最后,她一眼瞅准了院子里的红薯窖。
那个红薯窖,是山里人必备的地方,山里人喜欢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