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宸伸手要拿牙刷，付晶抢先一步拿了过去，给他挤上牙膏。
他手一顿，接过去，开始刷牙。
付晶看了他一眼，站在旁边帮他清理刮胡刀。她突然想，他以往是不是也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对她？就怕她生气，就求她赏个笑脸！
她抿紧唇，眼泪克制不住地落下来，觉得自己以前很过分。
柏斯宸转过头，无奈地问：“怎么又哭了？”
付晶一愣。又哭了？她的眼泪可以打败他，只要她多哭哭，他总有投降的时候。
可他呢？他难受的时候怎么办？他低声下气地求她的时候，她还不答应。他只是不会哭，可他会心痛。
付晶哭得更厉害了。
柏斯宸看着她，登时气急败坏：“你就知道哭！我就是惯的你！”说完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无奈地吼道，“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付晶哭得更凶了，几乎是撕心裂肺。
柏斯宸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越哭越凶，这叫什么理？最应该哭的是他好不好？无止境地对她妥协，为她放弃原则，可她……从不知道。因为她没站在他的位置想过。
付晶哭了一场，抽抽搭搭地停下来：“斯宸……对不起……”
“知道错了就好。”柏斯宸别扭地说，拿毛巾擦她眼泪，“别哭了。”
付晶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口，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对不起……”
“我听见了。”柏斯宸无奈地说，“你别哭，我的衬衫……”
“呜……”付晶放开他，擦了擦眼泪，“我是说……以前对你不好，对不起。”
柏斯宸一愣，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发这种感慨。可以前，具体是哪个时间范围？对他不好，又具体指什么？
他觉得，不可能代表所有。可他问不出口。
他张了张嘴，说：“那你以后对我好吧。”
“嗯……”付晶点头，“斯宸，我第一个男人是你，第一次谈恋爱是你，第一次遭遇人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