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奇怪,别人都是越学越好,他怎么好像越学,画得就越差了?”
“啊?克雷斯你说什么?”罗德愣了一下,这一瞬间他好像把握住了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我说,他画越来越差了啊。”克雷斯从小到大都没有学习绘画的条件,更没有艺术鉴赏的能力。
因此,她是看不出那位哈达利尔少爷,他的绘画技法是越来越好了的,工笔之流畅、颜色之饱满,越是到了后期,就越是有大家风范。
“可是,在他最初期的圣母抱子图上,还可以给人一种温情温暖的感觉,虽然技法还不成熟,但充满了充沛的感情,因此这样的作品是充满感染力的……可是他后面的那些作品,越来越趋于炫技了,虽然技法越来越成熟,但是却让人觉得空洞,因为其中没有了感情。”
“克雷斯因为从来对这方面都没有研究,所以反而可以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画了这么多圣母抱子的画像,可是他的确是越画越差了。”
就在这个时候,罗德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捕捉到有人正在靠近,脑海中甚至隐隐出现一个端着烛台的妇人形象。
“呼。”
瞬间吹熄了蜡烛,罗德拉着克雷斯躲藏起来。
咔嚓,伴随着钥匙打开房门的声音,一名老妇人端着银质烛台走入进来,正是那位之前见过的阿德艾丽夫人。
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可没有了白日里在众多仆人的帮助下,痛打杰姆斯的强势彪悍,而是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抱着一张油画哭泣,泪流满面的同时口中不时念叨、咒骂着什么,时而是杰姆斯、时而是自己的丈夫,还有庄园里的那些“小贱人们”,这位夫人对于隐藏在房间角落里的罗德与克雷斯,毫无感应。
罗德见此,他陡然窜了过去,三指一并按在老妇人的颈侧,很快,老妇人就昏厥过去了。
“老爷,您这么做不怕暴露我们吗?”
“没关系,等她醒来只会以为是自己哭昏过去了。她形容憔悴两眼红肿不消、很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