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的性格太多变,甚至显得有些神经质。
但是时隔几个月,再在渝市见到沈诺的时候,沈诺不仅剪了短发,而且气质也变得更加成熟了。那是我认识沈诺以来,沈诺的第一次变化。而第二次,则是在凡叔死后,凡叔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沈诺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沈诺好像很快就从凡叔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不知道凡叔死前跟沈诺说了什么,现在沈诺的性格,已经不能用成熟来形容了,她给人的感觉,是稳重。而这种近乎死气沉沉的稳重,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二、二十三岁的女生应该表现出来的。
看着沈诺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不管沈诺怎么变,唯一不变的,都是她心里的悲凉和孤单。一看到沈诺,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那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们走出驼子家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起床了。很多男人扛着锄头下田耕作,几户人家的烟囱升起了袅袅白烟,农村里特殊的味道迎面扑来,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感到惬意,我们又立刻紧张了起来,因为我们,经过了萧家大院。
白天,萧家大院外的废墙看的更加清楚。墙比我们夜里看到的更加破旧,墙角都已经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墙上有些地方已经裂开了很长的一道裂痕。大院的占地面积很大,目测之下,围墙围起来,至少占了数百平方的地。
“这么有钱的人家,为什么会选在一个村子里安家落户完全可以搬到大城市去。”江军疑惑道。
“忘了问驼子了,见到他,问问看吧。”我回答道。
萧家大院的大门不像昨晚那样紧紧关闭,而是半掩着,露出一条缝。我们刚准备离开去找村民询问情况,一个高大壮硕的人突然径直朝萧家大院走了过来。他手上端着一个大碗,碗里装的是满满的饭和青菜。
饭和菜搅拌在一起,看着有点恶心。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我们身边,像是没看见我们一样,直到和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才微微扭头,目光阴冷地扫了我们一眼。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的背脊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