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欲进女王廷,实有叁利:女受宫帏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宫居国戚,食禄千锺,一利也。冀州水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叁军无杀戮之伤,叁利也。公若执迷,叁害日下至矣:冀州失守,宗庙无存,一害也。骨肉有灭族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叁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君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毕,半响不言,将书信交与身侧孔宣,只是点头。孔宣略扫一遍,心中冷笑,出言道:“素问西岐西伯侯姬昌大贤,今日一见却是也不过尔耳。”散宜生闻言,大怒于色,大骂道:“你乃何人,竟敢出此忤逆之言,不怕杀头。”苏护闻言,面上不悦,孔宣更是冷哼一声,道:“你好大的胆,此地何地,岂是你能喧哗!”
散宜生一愣,竟是有些踹踹,躬身向苏护道:“卑职心急,还望君侯莫怪。”
苏护摆摆手,望向孔宣,孔宣会意,笑道:“君侯且看,那姬昌在心中多次提及要君侯献女赎罪,若是君侯依言,虽是能保平安,但在他人眼里,君侯岂不成了一个反复小人了?自此君侯威名不从,倒是他西伯侯以一纸信函平了战乱,到时候名利两收,君侯该当知道。”
苏护闻言,心中沉府不定,竟是考虑再三,下首苏全忠见状,心中焦急,出列道:“父亲,那西伯侯显然不安好心,若是以他所言,将妹妹奉与那昏君,我等岂会甘心,他西伯侯倒是得了美名,可我翼州却被人唾骂。我等哪里还会被那天子看重?”
苏护闻言,更是皱眉不已,稍稍定神,道:“你且回转西岐,告知你家君侯,便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