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人的话,只得掂量着小心脏,走过去小心地打量着宣纸上的白莲。
看了片刻之后,倪欢欢道:“回少帅,这幅画的色彩渲染靓丽丰富,突出了白莲的纯净与日光的暖……”
少帅笑了笑,点头又问:“嗯,然后呢?”
“然后……”
然后真的要说吗?倪欢欢不确定地的看了眼少帅钱晏,见他神色平静,似乎真得沉迷于画技的探讨,认真地等着她的下文。
倪欢欢暗中咬咬牙,不管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她说了实话,不算过错吧……
“然后,也正是因为这色彩的艳丽运用,而显得白莲并非出淤泥而不染,圣洁不沾尘埃,反而……反而有种妖娆的艳美……”
说白了就是俗气。
钱晏听了这话,认认真真地看了眼那幅画,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看向倪欢欢的眼神也变了:“不错,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画的本意确实不是突出白莲的纯美,而是要她白的妖娆,亮的清艳。”
倪欢欢愣了一下,不懂钱晏的意思。
然而钱晏又一挥手,等女仆将画撤了下去,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倪欢欢脸上一惊,连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卑贱的身份,怎敢与少帅您同桌而坐……”
钱晏却不愿多说什么,直接对侍从使了个眼神,接着倪欢欢就被不容反抗地按坐在了钱晏的对面。
倪欢欢后脊僵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那小人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少帅了……”
那一日进琉璃楼,倪欢欢从战战兢兢到坦然笑之,与少帅钱晏之间似乎颇有默契,谈了一小天的画作,反而生出几分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来。
原来,高高在上的少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触,一个眼神一个语气就会被罚掉脑袋那么恐怖,直到接触了,倪欢欢才感觉到他真是个很温和的人。
这也就能理解了那天初进帅府冲撞了少帅,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