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细微的雪花,无情得打在脸上。
即使穿了再厚的棉绒外袄,披着厚重的狐绒披肩,可他依旧感觉浑身刺骨的寒,几乎就要麻木了。目光望着孤零零亮着一盏灯的那个房间,漆黑的眸子有些阴沉不定,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而倪欢欢简单地吃了一口年夜饭后,就拿出自己的画画工具,展开,挥笔洒墨,快速地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盲目认定被“抛弃”,就什么都不做。或许,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他遇到了什么意外?
她浑然不去想亦可、亦乐与张管家同时消失的缘由,一心在自己手中人物的勾勒,想要画出自己在意的那个人的模样,却不知窗外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她的身影。
钱多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这样冷的天不好好在洢水筑内呆着,在看到挂在房中的“月中魂”那副画像后,竟鬼使神差地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
他浑然不觉得倪欢欢有什么好的,竟让他惦记得心里难安。
一个愣头愣脑的丫头片子,说是个美人胚子都有些勉为其难,顶多算个清秀小姑娘吧,他到底在意她什么呢?
他喜欢她?这想法一浮现,钱多多当即在心底一刀横断,完全不可能!
过了今夜,自己就二十八岁了,眼看即到了而立之年,而那丫头片子不过刚刚十三岁左右,当他女儿还差不多。
更何况……在箫泓启的婚宴之上,她也表达了对这不同龄婚嫁的反对。
他一向是个信守承诺、言出必行的人,不过自从遇见了她,他反悔的事情就没少干过。
首先就是买下她的初衷,其次就是本已决意抛下她,却因为那个伤风感冒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而现在,又一次扔下她,可在这大年除夕之夜,他竟抽疯地跑到这里来挨冻。自己太不正常了,而让自己不正常的人到底是凭什么呢?
思来想去,他也没总结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在如今的这个身份,不该有让他挂念分